
许锦陌这几天全待在嘉信影视的总裁办公室里,夜深人静睡不着便偷偷来医院看她。
白天来不方便,救人当天引起了记者的关注,好在姜源动作快调了人手来掩护,让老三替他挡了一回。
因为许锦夜的身体,家族便将继承人的宝压在长子许锦陌身上。三岁起他被送到长老那学习各项技能,直至十岁才与其他孩子一样,去私立学校上初中。
不得不说,从小在自律环境下长大的他,自然要比娇惯成性的弟弟优秀很多。
长大后各自懂事,他明白三弟之所以游走花丛,不过是无声的抗议。用那些花边新闻让家族丢脸,让长老们着急挠痒,又拿他没办法。
许锦陌并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,但对许锦夜总有种歉疚,也就更加放纵护着他。
天亮得很快,从窗外直透进来的光惊得许锦陌猛抬起头,捏了捏鼻梁。
打了个哈欠,手轻抚夏凌筱的头,似乎不烧了,但他不知道是不是完全不烧了。
听说用正常人的头温可以测出来,许锦陌想都没有想,头贴了上去,果然不烧了。
“啊啊~”旁边的尖叫声几乎戳破房顶,沈云希抱着脑袋余音未了。
许锦陌慢慢的收回身体,毫不尴尬的整理着衣服,吩咐她:“今天夜里出院,你帮她收拾一下 。”
然后在沈云希惊恐与愤怒交加中悠然离开。
沈云希看着夏凌筱睡得依旧那么安稳,不敢再大叫了。使劲地抓头发,直到一头长发抓得乱蓬蓬的。
闺蜜与喜欢的人,谁更重要?
沈云希懊恼的她看看床,又看看门口,无力地扑倒在床上。
如果凌筱不喜欢他呢,我就可以两者兼得,而不必纠结了。
怎么这么笨!
爱情并不是把人变笨的工具,而是我们忽略事实本相,找的一种借口。
“不想了,不想了!这下死了好多脑细胞…”沈云希大呼小叫。
“嗯,唔…怎么了?”夏凌筱又睡了个汗流浃背,醒来问道。
沈云希鞋没穿跳下床,过来摸她的头:“果然不烫了,他们说我们今晚可以回南城。”
夏凌筱慢慢坐起来:“他们是谁?”
沈云希隐瞒下许锦陌来过的事,只道:“医护人员呗!”
“那个凌诗曼、说现在病人太多,病床都不够用,像你这种可以回家养着。”
沈云希低着头,怕眼里的惶恐泄露了内心的秘密,骗她还是第一次。
夏凌筱漱口喝些水,精神了许多。这次查房的是窦文,仔细叮嘱了一番,说伤口处理完随时可以出院,似乎客气得有点过头。
沈云希好奇:“这个窦医生比那个凌狐狸好几千倍,只是他怎么还要我们以后多关照他呢?我们跟他八竿子打不到一处吧!”
夏凌筱眼神飘忽,粲然一笑顽皮逗她:“也许他家有个儿子看上你了。”
心里却沉甸甸的,她明白这是误会了她与许家的关系。这次出行搞成这样,让人始料未及。
一直以来她都谨记父亲夏大鹏的话,低调、降低存在感。可她越希望没人看见她,偏偏就是有人惦记她。
吴永楚今年从国外回来,就盯上了她,那帮人经过这一闹也该收敛些。陶文丽、还有秦俊的伤…哎~打个电话问问吧。
沈云希生气地撅着嘴巴,别着脑袋:“哼!我是许大哥的人,除了许锦陌,其他人我誓死不从…”
夏凌筱笑了个大喘气:“送个贞洁牌匾给你好不好?”
早饭如期而至,李杨进门前,先看了看里面没有其他人。然后大步流星地打着哈欠进门:“这是早饭,赶紧洗漱吃了,休息到晚上,送你们回去。其他手续我这就去办!
许总说,让你们不要管其他人怎么说,这话我带到了喔。我走了,中午再来。”说完一大套转身就走。
夏凌筱重复他的话:“不要管其他人怎么说?”
“那,凌狐狸又要来骚扰我们吗?”沈云希无语。
两个人心不在焉地吃早饭,护士来拆腿上纱布,特效药愈合伤口果然很快。
三天腿上已经结疤,纱布不用再裹,只是走路还有些拉扯的疼。
右手就没那么幸运,骨裂得养着,石膏太重,护士给绑了个袋子。
沈云希帮她擦了擦身体,从里到外换了干净的衣裤。
今天还要挂一天水,夏凌筱拒绝了,就和沈云希两头躺着等天黑。
沈云希枕着手臂,曲着双腿,仰头看天花板:“凌筱,我们有好久没躺着说话了。”
夏凌筱想着这几天的事情,突然坐起来:“坏了,我说打电话给陶文丽,又忘记,这记性,老年痴呆有没有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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